“程子同，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，”她深吸一口气，“你特意跑到这里来，还做了那么多准备……可如果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，对我来说就是个负担。”

她以前怎么没发现，他想要有趣的时候，也可以很有趣。

她也赶紧转身看去，是的，爷爷醒了。

也不知她在那儿等了多久，脸上充满疲倦，额前的发丝散乱，衣服也是皱巴巴的。

“走楼梯吧，”符媛儿挤出一个笑脸，“反正也没几层楼。”

她看得明明白白，调查员所谓的“证据”只能是程奕鸣提供的。

“只能您这边先付款了。”对方回答。

他在她身边坐下来，修长的手指也抚上了琴键。

两人交谈了几句，但因为隔得太远，严妍一个字也听不清。

保姆见她要留下来，也不再多说，离开病房清洗卫生工具去了。

“我……带你去程家找程奕鸣。”严妍也不瞒着她了。

片刻，乐声从她指尖流淌而出。

“你和我多待一会儿就行，给程奕鸣留下足够自由的空间。”符媛儿抿唇一笑。

车身晃了几下。

符妈妈抿唇无语。

面对她的怒气，程奕鸣只是淡淡掀了一下眼皮：“这是我和严妍的事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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